陶渊明的诗受到高度重视是在
1、朱光潜《诗论》:渊明在情感生活上经过极端底苦闷,达到极端底和谐肃穆。
2、此外,园林的写意化也体现在园林景物的布局上。在陶渊明笔下,我们可以看到后世园林造景方法的运用。如《桃花源记》开头,作者描写武陵渔人在桃花源入口处的感觉是:“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6)165给人一种曲径通幽、柳暗花明的感觉。(陶渊明的诗受到高度重视是在)。
3、衣衫被沾湿并不可惜.只希望不违背我归耕田园的心意。
4、此外,《杂诗》其七中的“家为逆旅舍,我如当去客”(6)119也与《古诗十九首》中的“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5)329意思相近。但总的来看,所模拟的对象大都难以确指。因此,这九首《拟古》诗实际上是借古诗的意象和情调来表现他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某种感触。如第一首:
5、迥泽散游目,缅然睇曾丘。虽微九重秀,顾瞻无匹俦。
6、陈师道《后山诗话》:陶渊明之诗,切于事情,但不文耳。……渊明不为诗,写其胸中之妙耳。……右丞、苏州,皆学于陶,正得其自在。
7、陶渊明(365?~427)陶渊明的卒年,在顏延之《陶征士誄》中有明确记载,为宋文帝元嘉四年丁卯(427),向无异义。关於其享年,《陶征士誄》衹说“春秋若干”,而无明确记载。与此相关,其生年也就成了问题。沈约《宋书•陶潜传》说:“享年六十有叁”,歷来多采此说;至今仍占主流地位,王瑶、逯钦立及各种教科书均采此说(逯原采古直52岁说,后改从63岁说)。但早在宋朝张縯就提出质疑,认为如果按陶渊明本人的《游斜川》推算,应是76岁,见其就吴仁杰《陶靖节先生年谱》所作的《辨证》。民国年间,梁啟超、古直根据其作品考证,分别主张享年五十六和五十二。目前赞成梁说的,中国大陆有李文初,臺湾有李辰冬、方祖燊等。朱自清认为陶渊明的享年“衹可姑存然疑而已”。此外还有几种不同的说法。袁行霈《陶渊明享年考辨》重申76岁说,并对各家之说有所辨析。又名潜,字元亮。关於陶渊明的名字,记载不同。顏延之《陶征士誄》称:“有晋征士寻阳陶渊明。”沈约《宋书•隐逸传》称:“陶潜字渊明,或云渊明字元亮。”萧统《陶渊明传》称:“陶渊明字元亮,或云潜字渊明。”佚名氏《莲礼高贤传》称:“陶潜字渊明。”《南史•隐逸传》称:“陶潜字渊明,或云字深明,名元亮。”《晋书•隐逸传》称:“陶潜字元亮。”号五柳先生,寻阳柴桑(今江西九江附近)人。
8、因此,这一句虽然表面上是写居室,实际上又何尝不是表现作者的心境呢。诗人这样写,就是有意要营造出一种平淡、悠远、闲适、恬静的氛围,以此作为污浊官场(“樊笼”)的对立面。
9、桃花源本身就带有鲜明的道教色彩,而桃花源的发现,又是出于偶然,从发现到进入其中,呈现出曲径通幽的“壶天”模式然而这样的地方终究只是一种幻想,外人是无法寻觅的,所以,桃花源在后世被视为神仙之境的象征,实际上是《礼记•礼运》中的大同世界和魏晋以来无君论思想相结合的产物。
10、要了解一个人,固然要看他做了什么以及怎么做,同时也可以看他怎样看待和评价别人,其中包括古人。
11、孟嘉字万年……后为征西(将军)桓温参军,温甚重之。九月九日,温燕龙山,僚佐毕集。时佐吏并著戎服,有风至,吹嘉帽堕落,嘉不之觉。温使左右勿言,欲观其举止。嘉良久如厕,温令取还之,命孙盛作文嘲嘉,著嘉坐处。嘉还见,即答之,其文甚美,四坐嗟叹。
12、元好问《论诗》: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南窗白日羲皇上,未害渊明是晋人。
13、这种人生态度也体现在他的日常生活中。《晋书•陶潜传》说他“性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17)沈约在《宋书•陶潜传》中也说他“不解音声,而畜素琴一张,无弦,每有酒适,辄抚弄以寄其意”(18)22
14、关于陶渊明诗歌的语言特色和他当时诗歌风气的关系问题,近来在不少古典文学著作中常常发生一种误会,本文打算提出来商榷一下。
15、萧统对陶渊明的道德、文章、都极推崇,真是渊明百年不遇的知音。为什么陶渊明会受到萧统的注意呢?这与萧统也面临着社会、历史带给他的痛苦和彷徨,因而他与陶渊明有着相同的心灵渴求。据《梁书·昭明太子传》,昭明太子与其父梁武帝的并系并不好。“昭明对梁武帝始终是深怀畏惧,战战兢兢的。”他行动、言语甚至于饮食、起居都受到其父的监视。为了不被梁武帝的猜忌,招致杀身之祸,昭明谨小慎微,整天过着“如履薄冰”的生活。他期望过一种像正常人一样的自由和生活,《梁书》本传称他:“性爱山水,于玄辅穿筑,更立亭馆,与朝士名素者游其中。”正是在自然家园里,萧统读懂了包括陶渊明在内的历代隐士归隐的原因——存道全身。而陶渊明诗文中所体现精神家园,足以使“驰骋之情遣,鄙吝之意怯……”消除社会历史给人们带来精神痛苦和心灵矛盾,获得心里的解脱。这是萧统对陶诗文爱不释手的真正原因。
16、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17、陶渊明由此得出结论说:老天有眼,杀人的事情是不能做的(“明明上天鉴,为恶不可履”),做了坏事,必然会受到惩罚。这里乃是咏叹神话里的故事,同现实的政治斗争没有什么关系。曾有学者乱加联系,这种意见也可以不去多管它。
18、这首诗咏叹神话中的两场恶斗以及天帝对二案的处理:一是臣危和他的主公贰负杀了窫窳,于是天帝将臣危严严实实地绑在疏属之山的一棵树上,让他动弹不得,而原先蛇身人面的窫窳变成人面马足的新形态。其事详见《山海经》之《海内西经》与《北山经》。一是钦駓与鼓二位擅自杀害了祖江,于是天帝就杀掉他们,钦駓死后变成了一只大鹗(其状如雕而毛色不同),鼓则变成一只鵔鸟(其状如鸱)。其事详见《山海经》之《西山经》。
19、今按,陶渊明同那些口不言钱的伪名士不同,他经常谈到经济收入问题。《宋书·隐逸传·陶渊明传》载:
20、最后要补充一点,即玄言诗中也有一部分讲对仗的,如孙绰的《兰亭》和《秋日》;但这只是部分现象,其他诸家的《兰亭》诗就大多不讲对仗。而且这种对句也很质朴,缺少文采,情况正跟陶诗中的一部分对偶句相像,跟重视藻饰的作品是大不相同的。
21、后代的读者要深刻理解他的这一类诗有一定的难度。当年的时事已成陈迹,人们的观念又可能有种种变化。理解并同情遂不免变得不容易。赵宋以来的一批学者由《述酒》一诗得出了陶渊明一生“忠愤”的结论,照我看就是不准确的,大有必要重新加以思考。
22、对于当时流行的玄言诗,陶诗是受到它的影响的。在这方面,朱自清先生的意见比较中肯。他在为《陶渊明批评》一书(萧望卿著)所作的序中说:
23、张挚是张释之(汉文帝时曾作廷尉)之子,曾经当过大夫,后被免职。《史记•张释之冯唐列传》记云:“(张挚)以不能取容当世,故终身不仕。”说不干就不干,没有犹豫,不再反复。比较起来,在仕与隐之间反复多次的杨伦(仲理),虽然不失其高风,终不免落入第二义,折腾什么呀。
24、陶渊明关心的是他的家人、林园、琴书、酒樽、土地、庄稼、桑麻、邻居……,他有一种近乎老派农民的眼光和心胸。当然他也并非完全闭眼不看军政大局,更不是没有自己的观感,但他习惯于只是远远地点到那么一下,意思到了就作罢。
25、远远的住人村落依稀可见,树落上的炊烟随风轻柔地飘扬。
26、正是陶渊明的这种超凡脱俗,让我们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归隐之后那种自由的心情,其实自然的本质与生命的轮回始终能相互融汇,相互贯通,当回归到生命最原始的纯朴中,或许那时的你也能像五柳先生这样领悟到生命的真谛?千年之前的南山到底有何种美景吸引着陶潜,让他能远离尘嚣来到如此心远之境地呢?
27、但萧统也不可能不受时代文风的影响。刘、宋时期的颜、谢、鲍三大家写诗,都以追求形似而著称,具有“争奇”和“追新”的特点。首先是颜、谢繁富、细致的审美风格成为时尚,继而有沈约、谢眺倡导的永明体,讲求声韵调协之美,再后来又有崇尚华靡的宫体诗流传朝野。而陶潜以朴素平淡见长,纯朴真挚的胸怀,自然不合时人的审判员标准,时人不能正确认识陶诗,不能在文坛上给予陶诗以应有的地位,也是自然而然的事。萧统虽对陶潜评价很高,其《文选》在选陶潜作品时也只是录了八篇,上比陆机、潘岳,下比谢灵运、颜延之,诗文总数还是瞠乎其后。这间或反映了一种共识。由此可见,对陶渊明的审美评价,萧统比钟嵘有高明之处,但又有鲜明的时代烙印。
28、杨时《龟山先生语录》:陶渊明诗所不可及者,冲澹深粹,出于自然。若曾用力学,然后知渊明诗非着力之所能成。
29、谢榛《四溟诗话》:渊明最有性情,使加藻饰,无异鲍、谢,何以发真趣于偶尔,寄至味于淡然?
30、现在,尽管陶渊明在文学史上占据独特地位,但其并非一开始就受到文坛的重视,而是经历了一个从逐步认识到最后确立的过程。魏晋南北朝时的诗坛,玄风独帜,称霸诗坛的开始是许询,孙绰等人“淡乎寡味”、“平典似道德论”的玄言诗,继而是谢灵运“富艳难踪”的山水诗,而陶渊明平淡自然的田园诗却未能跻身大雅之堂,引起时人足够的重视。颜延之是陶渊明生前的好友,他写的《陶征士诔》只是对陶渊明的人品颇多赞许“南岳之幽居者”,“高蹈独善”,对陶渊明的作品只用“文取旨达”四个字来表达,即是说,陶渊明是作为隐逸诗人受到时人的重视。刘、宋时期,陶渊明的文学造诣,在其时人心目中不值一提。颜延之不提陶渊明的文学成就,不是他个人的疏忽,而是文学界,批评界对陶渊明的共同态度。颜延之作为“文章之美,冠绝当时”(《宋书·颜延之传》)的文坛领袖,其诗就是“若铺锦列绣,亦雕缋满眼”,陶渊明“田家”味颇浓的诗文,自然不在他的眼里的佳品。时称“文学泰斗”的沈约,在编撰《宋书》时,仅列陶渊明事迹入《隐逸传》并且极力宣传他的“嗜酒”、他的退隐,而对其平生最重要的一个方面——文学创作,却只字未提。当然,陶潜在南朝并不是一概遭到所有人的轻视乃至忽略,他死后不到四十年,刘、宋著名诗人鲍照就开始模仿陶诗。《鲍照集》卷四有《学陶彭泽体》一首。梁代著名诗人江淹的《杂体三十首·陶征君田居》酷似陶诗,置于陶集中几可以乱真。陶渊明这时尚未被当时文坛所重视。这种情况到了梁有明显的好转。随着五言诗的发展,梁代文学批评蔚然繁荣。这时,陶渊明才真正作为一名诗人受到期时人的重视。齐梁时期的钟嵘是历史上第一个企图摆脱传统偏见、正式评论陶诗的人,指出:“宋徵士陶潜,其源出于应璩,又协左思风力;文体省净,殆无长语!笃意真古,辞典婉惬,每观其文,想其人德。世叹其质直……风华清靡,岂直为田家语耶!古今诗人隐逸之宗也。”(《诗品》)总算比前人进了一步,但是评价并不高,只是陶诗置于中品。对此后人多诟病钟记室列渊明入“中品”,以为他有眼无珠,识见低下。沈德潜《说诗睟语》也说:
31、晁说之《晁氏客语》:渊明如:“历览千载书,时时见遗烈;高操非所攀,深得固穷节”,不与物竞,不强所不能,自然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