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的诗歌音乐性构成
1、从这里,可以看到诗人不同的创造力,也可以看到余光中作为后来者的诗的智慧。
2、《心田》全书由绪论及六章内容构成,主要分析戏剧、小说、诗歌、散文、外宣材料等不同文体的英译,从现代翻译理论的视角评析黎翠珍英译音韵之美,建构中华文化“走出去”的双语译者模式。在绪论中,作者以叙事的手法,回顾了黎翠珍的译路历程,向读者解释了黎翠珍为何能在翻译中呈现“言语的音乐美”,使中国文化从“通事”走向“通心”,真正走入英语读者的内心深处。黎翠珍在青少年时期接受了良好的中英文教育,熟练地掌握了中英双语音韵的特点,为其以后通过翻译传递文字的音乐美打下了良好的基础;随后,黎翠珍远涉重洋,负笈英国。域外学习生活使黎翠珍熟知西方文化,了解西方读者接受期待,使得其日后在翻译时对西方文化的审美追求了然于心,在传译中国传统文化时能够用娴熟的英文,“运用自己的‘生花妙笔’进行重写”(张旭,2018:117),确保其译作被英文读者接受。在返港后,黎翠珍成立海豹剧团,用粤语翻译了一系列剧本。由于剧本必须兼具可朗诵和可表演双重属性,因此黎翠珍在翻译中更加注重译文所呈现的音乐美感。黎译剧作在港大量上映,改变了香港戏剧表演界的格局,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摆脱英国当局在精神上的统治,凸显中华文化的特色。到香港浸会大学从事翻译教学工作后,黎翠珍组建了优秀的教学团队,培养了大批优秀翻译人才;她还大力扶持翻译研究,其创立的浸会大学翻译学研究中心极大推动了翻译学研究的发展。
3、二是同一位置上的词的重复和叠词的运用,在音乐上造成一种回环往复,一唱三叹的旋律,给全诗营造了一种低回怅惘的氛围。
4、台湾每年的文学活动丰富多彩。就诗歌而言,主要有诗歌奖评选、诗歌研讨会、诗歌节等。2018年出炉的诗歌奖项主要有:罗任玲获2017年度诗奖;陈威宏、叶缇、张心柔、林益彰、霍育琥获优秀青年诗人奖;汪子翔的《柿情》获钟肇政文学奖新诗首奖;ㄩㄐ的《迁徙》获台北文学奖诗歌首奖;游书珣的《重编〈新英文法〉之例句翻译》获“打狗凤邑文学奖”新诗首奖和高雄奖。而在更为重要的台湾文学奖金典奖、联合报文学大奖中,台湾新诗无一获奖。
5、 在北岛以及绝大多数中国现代诗人的诗学中,没有给这一种声音留下应有的位置。如果将诗的意义与声音视为诗的两翼,那么现代诗早已成了断翅的天使,试图仅凭它的一翼就飞向人的心灵。这当然做不到。二十世纪中国新诗没有能赢得与其年龄相称的声誉,甚至在一般读者心目中名声不佳,这或许是最重要的原因:诗迄未利用与音乐的血缘上的亲密关系而建立起声音的模式。但在现代文论中,比如英伽顿(RomanIngarden)和罗兰·巴特(RolandBarthes)都相信诗的声音有着第一层次的重要性。在韦勒克(R.Wellek)和沃伦(A.Warren)那本权威的文学理论中,“谐音、节奏和格律”在文学的内部研究中是先于“意象、隐喻、象征和神话”的。“每一件文学作品首先是一个声音的系列,从这个声音的系列再生出意义。”“声音和格律必须与意义一起作为艺术品整体中的因素来进行研究。”这两句话,分别见于此章的一首一尾。
6、 余光中在写诗的同时也论诗,包括评论别人的诗歌和总结自己的创作经验。他的诗歌,无论是现代主义试验,还是回归传统之作,无一不是想象飞腾,意象纷呈。他也曾撰文专论意象,认为“意象(imagery)是构成诗的艺术的基本条件之一”(《掌上雨·论意象》)。他是怎样经营诗中意象的?
7、诗人王家新也很早就读过余光中的诗集《白玉苦瓜》,在他看来,后者对大陆诗歌的影响主要在1980年代。余光中早年受到西方现代主义的洗礼,后来致力于发掘与整合中国古典诗歌的传统和新诗的艺术经验,这种浸透语言与文化乡愁的“新古典主义”诗歌写作,无疑给汉语诗歌带来一种新的可能。王家新举了诗人张枣的例子:“他确实让当时许多一心执迷现代主义的年轻诗人重新发现了古典,并意识到可把中国古典引入现代。虽然台湾诗坛的复古风很有问题,但离开它们的影响和启发,据很难有《镜中》这样的诗出现。”
8、诗作名曰“等你”,但全诗只字未提“等你"的焦急和无奈,而是别出心裁地状写”等你”的幻觉和美感。黄昏将至,细雨蒙蒙,彩虹飞架,红莲如火,“蝉声沉落,蛙声升起”。正因为“你”在“我”心中深埋,所以让人伤感的黄昏才显得如诗如画。“我”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你来不来都一样,竟感觉每朵莲都象你”。
9、在很多时候,痖弦诗歌中重复与韵律结构的使用甚至到了违背日常的语言习惯乃至语法的程度,实际上,这不仅是古典诗歌中经常出现的情况[40],也是包括当下的流行歌曲在内的歌词创作中经常有的情况[41]。比如《如歌的行板》:
10、 余光中:我熟读上千首英美名诗,不但教这一课已近五十年,而且还译过近三百首英诗。英诗的主题、句法、节奏、韵律、诗体意象等早已深入了我的内心,丰富了我的诗思、诗情,成为我“诗艺”不可或缺的成分。对于我的诗艺,中国古典诗是主流,西方诗是一大支流,至于“五四”以来的新诗,只是古典诗浅短的下游而已,不但三角洲有点淤塞,而且风景远不如上游与中流。
11、 欧阳江河一再谈到北岛诗的“声音”与对这声音的“倾听”:“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响派’诗人,诗的声音在他的大多数作品中是审慎的、敏感的、分析性的和个人化的”,故读者要学会“从现象的和功利性的声音中分离出诗意的隐秘声音”。
12、实际上,这首诗也是现代诗化用民谣的一个典范。民谣里经常使用的复沓、复叠,在这首诗里也比比皆是,比如:“酸枣树,酸枣树/大家的太阳照着,照着/酸枣那个树。”这一点与贺敬之那些模仿民谣的诗作是类似的[30]。此外,诗中也大量使用各种民谣中的俚语、俗语:“依呀嗬!莲花儿那个落”“依呀嗬!小调儿那个唱”,这给诗歌带来一股浓厚的泥土气息。但是,此诗并不是一首纯粹的民谣,它的泥土气息又混杂着浓厚的现代气息。在第二节“酸枣那个树”这曲小调接着的是第三节,这些完全“现代”的诗行的出现几乎令读者猝不及防。稍稍回过神来,才发现这首诗不仅在写乞丐的穷酸窘迫,而且也在写人一旦陷入极度饥饿困乏之中,就难以避免变得“穷凶极恶”:“与乎藏在牙齿的城堞中的那些/ 那些杀戮的欲望”就暗示着一种“每个人都是所有人的敌人”那种存在主义式的极恶之境。后面的“每扇门对我关着,当夜晚来时/人们就开始偏爱他们自己修筑的篱笆”也在暗示着这种困境[31]。
13、 当年,余光中以一首小小的《乡愁》蜚声海内外,但是,他以“乡愁”为主题的诗歌却创作于三度赴美之后。在《乡愁》之前,还有《乡愁四韵》中那些深情的吟咏。稍后,又创作了只能以黄河的气魄高唱的《民歌》、《当我死时》。记得有一次谈起《乡愁》的创作过程,他说当时仅用了二十来分钟,真正一气呵成。这个创作过程充分说明,这种“乡愁”情绪已经酝酿很久很久.届时就喷涌而出了。如果以江南为故乡,他九岁离乡;如果以四川为故乡,他17岁离乡;如果以大陆为故乡,他21岁离乡;如果以台湾为故乡,则他曾三度离乡。那么,他是如何把这种离乡的经验升华为诗意的愁情的?
14、你还有读过哪些关于保护环境的诗歌?或是对环境污染以及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垃圾分类,有什么看法?都可以留言分享。
15、汽笛的长嘶,使我的思想出轨——我在想,一九五九年的初秋,旧金山的海湾里,有一只铁锚将为我升起,当它再潜水时,它会看见基隆港里的中国鱼。
16、他的诗作题材广泛,体验独到,形式多样,手法善变,语言繁富,充分显示了这位诗人对于生活和语言的敏感,以及诗歌创作的整体成就。
17、 令人大惑不解的是,在最不可能谈及“汉语性”的有关北岛诗学的讨论中,欧阳江河恰恰提起这个问题。是否一个缺席者反而容易引起人们对其之所以缺席的猜疑?我宁愿去说北岛诗歌的“世界语特性”,但“汉语性”问题的提出适足以表明它的无可回避。欧阳江河说:
18、耶稣从不到我们的庙里来;秋天他走到宝塔的那一边,听见禅房里的木鱼声,尼姑们的诵经声,以及菩提树喃喃的低吟,掉头就到旷野里去了。
19、陈黎,本名陈膺文,1954年生,台湾花莲人,台湾师大英语系毕业。中学、大学教师三十余年,一年一度在花莲举行的“太平洋诗歌节”策划人。著有诗集、散文集、音乐评介集等二十余种。译有《万物静默如谜:辛波斯卡诗选》,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疑问集》,《精灵:普拉斯诗集》等逾二十种。曾获国家文艺奖,时报文学奖叙事诗首奖、新诗首奖,联合报文学奖新诗首奖,台湾文学奖新诗金典奖,梁实秋文学奖翻译奖等。2005年与周梦蝶、洛夫、余光中、商禽、痖弦、郑愁予、白萩、杨牧、夏宇同获选“台湾当代十大诗人”。2012年获邀代表台湾参加伦敦奥林匹克诗歌节。2014年受邀参加美国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2015年受邀参加雅典世界诗歌节,新加坡作家节以及香港国际诗歌之夜。2016年受邀参加法国“诗人之春”。
20、风头过去,《十三邀》第二季已经很少有人关注,节目的内容却变得更有质量了。
21、据笔者统计,2018年,台湾出版的各类诗选、诗集超过200部。其中个人诗集至少在180部以上,创下近年个人诗集出版的历史新高。在娱乐至死的商业化时代,几代诗人在岛屿勤奋耕耘,对日常生活进行执著的诗性守望,才有了这份亮眼的成绩单。
22、 《新华文摘》节选
23、魂兮归来,母亲啊,东方不可以久留。诞生台风的热带海,七月的北太平洋气压很低。
24、 这是一场孤独的舞蹈,没有布景,也没有音乐,北岛的诗正合于“回到动作本身”的现代舞之旨。但我不希望自己以上的讨论引起如下的误解,即我对北岛诗的不满仅仅在于它们的晦涩,以及既不用(本民族的)韵,又不用(本民族的)典。风格本身永远无可非议,问题是北岛的风格在其作品“经典化”的今天所带来的意义,它是消极的呢,还是积极的?北岛的诗已经历史地又现实地与中国当代诗歌写作联系在一起,很多人津津乐道这一点。但我不想隐瞒这样的看法:如果哪一天北岛终于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那将会是从倒过来说的中国政治的胜利,而不是正面意义上的中国文化的胜利。再次感到抱歉,因为我再次谈到这个词:政治。
25、 “核桃的隐秘思想”与保尔·瓦雷里(PaulValery)《石榴》(LesGrenades)一诗“坚硬而绽开的石榴”那“内心的隐秘结构”神形兼似,而“云初醒时的孤独”也不妨追溯到华滋华斯(WilliamWordsworth)的诗句“我像一朵云孤独地游荡”(Iwanderedlonelyasacloud)。再如:
26、诗歌,是创造的艺术。平庸的诗作者的思维是习常性与封闭性的思维,他们无法摆脱习常性、封闭性的思维程式的束缚,往往只是重复他人和自己已经运用过的形象与手法,其作品以重复和模仿为特征,不能给人以耳目一新的美感,而优秀诗人的思维则是创造性的艺术思维,这是一种开放性、求异性思维,它的长处就在于独特和创新。
27、 超现实主义者布勒东(AndreBreton)说:“如果有人还会拒绝承认他可以看见一匹马在一只西红柿上奔跑,那么他一定是个白痴”。但史蒂文斯(WallaceStevens)却批评道:“超现实主义之错误在于它发明而不发现。令一个蛤蜊奏手风琴只是一种发明而不是一种发现。”面对北岛“那群逃税的大象狂奔”(《主题》)“是鹞鹰教会歌声游泳”(《零度以上的风景》)这类诗句,如果欧阳江河认为北岛的超现实主义为他“处理错综复杂的语言现实提供了某些新的、更为客观的视点”,则我不能不深表怀疑。因为超现实主义最大的问题,正是它强烈的主观色彩。傅孝先曾经说,布勒东“蕃茄上跑马”的意象大可改为“苹果上驰象”而不见得失其本旨。类似的“可替换”现象,其实在欧阳江河的一篇精见迭出的论文《现代诗的升华及其限度》中,已有过鞭辟入里的阐述:
28、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实现中华文化“走出去”相当不易。文化走出去很重要,但“文化能否真正走进去更为重要”(张旭,2019:61)。要做好这项工作,翻译是必不可少的环节。文化外译“不仅是语言的转换,而且是在两种文化之中进行交流的深层次思想转换,是高层次的智力再创造”(黄友义,2013:12)。香港著名翻译家黎翠珍作为中西方文化交流的使者,长期致力于将中华文化译介到英语世界,建构中华文化身份,让优秀的中国文化走进英语读者的心灵,形成了中华文化外译独特的双语译者模式(张旭,2018)。由张旭教授所著,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心田的音乐:翻译家黎翠珍的英译世界》一书(下称《心田》),从大处着眼,小处入手,围绕黎翠珍英译所营造的“言语的音乐美”,运用文本类型概念,通过个案分析,探讨了黎翠珍不同文本类型的英译,展现了黎翠珍传译中华文化的高超之处,体验文本阅读的乐趣。同时,该书也证明了中华文化能够成功地从“他译”走向“自译”,中国译者可以在世界文化舞台上发出自己的声音,向世界讲述好中国自己的故事。
29、2006年,我曾在北京大学校园里目睹过余光中诗歌讲座的空前盛况。一间最多容纳三四百人的教室里拥入近千人,听讲的学生甚至站到了讲台两侧。那时的我还颇为意气,在我看来,这种明星式的围观完全与诗歌无关,愤愤之下甚至挤出了教室。
30、三联生活周刊:我们知道译诗的经验可以帮助诗人建构语言陌生感,对于你来说,它是唯一的途径吗?
31、大多数人对陈黎的认识是通过他对别人诗歌的翻译,拉金、休斯、普拉斯、聂鲁达、帕斯、辛波斯卡等等,都是陈黎和太太张芬龄一同从大学毕业开始,一路译过诗作的外国诗人。最近出版过的译作是2012年的辛波斯卡诗集《万物静默如迷》。预计在年内,陈黎译作聂鲁达情诗合集《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以及普拉斯诗集《精灵》完整版将陆续在大陆出版。
32、“透明的声音”正式开幕:光影交织,声响交错
33、第本书选材类型广泛,分析译例丰富。黎翠珍英译作品繁多,并且有“随译随丢”的习惯(张旭,2018:211),因此,尽管黎翠珍在翻译领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却甚少有人对其译本进行系统研究。张旭教授在《心田》一书收集了大量的一手材料,包括戏剧、小说、宗教文本、汉语诗歌以及外宣材料等不同文体类型。值得指出的是,这些选材之间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相互联系,从不同的方面充分呈现黎翠珍在翻译活动中所倡导的“言语的音乐美”原则。此外,本书附录中详尽地列出了黎翠珍已刊和未刊译著目录,成就了一部全景式展现黎翠珍译路历程的大全之册。当下译者研究呈日益兴盛之势,但内地学者甚少关注港澳台地区的译者。张旭教授新著不仅为黎翠珍翻译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为港澳台译者研究开拓了新的领域与途径。
34、苦苦呼来了清明,和满山满谷的雨雾。那低回的永叹调里,总是江南秧田的水意。当蝶伞还不见出门,蛙鼓还没有动静。你便从神农的古黄历里,一路按节气飞来。躲在野烟最低迷的一角,一声声苦催我归去。不如归去吗,你是说,不如归去?归那里去呢,笛手,我问你?小时候的田埂阡阡连陌陌,暮色里早已深深地陷落。不能够从远处伸来,来接我回家去了。扫暮的路上不见牧童,杏花村的小店改卖了啤酒。你是水墨画也画不出来的,细雨背后的那种乡愁。放下怀古的历书,我望着对面的荒山上。礼拜天还在犁地的两匹,悍然牛吼的挖土机。
35、在余光中的诗作中,莲的意象曾多次出现。诗人崇尚莲的美丽与圣洁,因此,莲既是具象的实物,又是美与理想的综合。理解了这一点,我们也便知晓了诗作中为何把约会的地点安排在黄昏的莲池边。象电影中的特技镜头一样,等待中的美人从红莲中幻化而出,“摇一柄桂桨,在木兰舟中”,妩媚动人,艳若天仙。莲花与情人的清芬之气,使“我”如痴如醉,物我两忘。如果不是瑞士有悄悄地告诉“我”七点已到,真不知会沉迷至何时。写到此处,诗人笔锋陡转,美人在时钟指向七点时翩翩而来。按常规,诗人应把幻觉在“我”与情人的拥抱和热吻中化为现实。然而诗人匠心独运,出其不意,写“我”望着姗姗而来的美人,仿佛看到了一朵红莲,姜白石词中婉约的韵律象叮咚作响的清泉缓缓流进”我”的心中。诗作至此嘎然而止,但余绪未了,让读者顿时傻呆,久久找不到走出诗境的途径。
36、人类在发展现代工业之时如果不同时注意改善自己生活的环境,对自然资源、生态环境的保护如果不采取高瞻远瞩的对策,实际上是陷自己于绝地。在世界各地,潜在的生态性灾难的信号已频繁显示,环境污染已日益成为社会的公害、人类文明进步的公敌。
37、 但北岛诗中显而易见的外成分却又并不如想象得那么多。欧阳江河能从他“琥珀里完整的火焰/战争的客人们/围着它取暖”(《完整》)三句诗联想及史蒂文斯的《坛子的轶事》,从“鹭鸶在水上书写/一生一天一个句子/结束”(《关键词》)而联想到叶慈《长脚蝇》的名句。那么,依照这样的思路,我倒乐意指出,北岛的诗可供这类发挥的地方还有几处,例如:
38、此外还有所谓的“隐字诗”,包括《片面之词》、《五胡》、《字俳》、《废字俳》等,以一个字为主题,重新审字、解(构)字,让诗从其中分裂出来。这些虽是非图像诗,但跟他的大多数的图像诗一样是从汉字字形变出诗。还有《唐诗俳句》12首,从一首唐诗中依序选若干字成一首俳句,其中第六首化李白《静夜思》为“床是故乡”四个字,第十二首用一条表示对调字词的校对符号(S形的线),将孟郊的《游子吟》变成非常当代的“慈母游子线上密密言”等等。
39、这首写“某省长”去世的诗歌是颇具反讽性的,前三行的措辞已经流露出这种意味。最微妙的是最后一句“合唱终止”。这句诗本来可以和上一行合并为一行,但却被“暴力”地分到了最后一节,与前面三行长句对比,在视觉上显得形单影只,而在节奏声响上则有戛然而止之感。这既暗示着这首诗歌“合唱”的“终止”,也暗示着“某省长”生命之歌的“终止”,可谓曲终人“丧”,双重反讽。